上一页|1|2|下一页
/2页

主题:傅彪夫妻二人合著传记:印记

发表于2006-02-15
这是一部“大悲大喜的真情之作”,其中收录有傅彪生前撰写的5000字以及张秋芳续写的18万字。
《印记》的前半部分,记述了傅彪一家三口很有情趣的生活,其中让人大笑的故事不少,可谓大喜的故事。但在后半部分,则主要记述了傅彪肝移植后的生活,所以是大悲的感人故事。《印记》还单辟了一章“朋友们的话”,收录了张艺谋、徐帆、葛优、韩红等众多傅彪好友的亲笔回忆文章,包括傅彪儿子、姐姐等亲人的怀念文字。
发表于2006-02-15
片断一

1月12日,下午在凤凰卫视中文台录制“名人面对面”,晚上参加团里演出,21:30又赶到新浪网领“年度感动艺人奖”。

那天,观众们为领奖台上的他鼓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。他接过奖杯,声音颤抖:

“不久以前,有一个普通的演员正在医院接受治疗,忽然有一天他的爱人告诉他,说在新浪网上他接受了……”他哽咽了,紧咬着嘴唇,几度开口都说不出话来。台下的观众一边鼓掌一边热情地喊:“加油!傅彪加油!”

他攥着拳头用力地挥挥手,强忍泪水说下去:“他接受了上万条祝福,于是奇迹出现了,今天我站在这儿……”他又说不下去了,举起奖杯向观众致意。

最后他说:“其实我也没做什么,就是做了一个演员应该做的工作。我代表我爱人、儿子,感谢大家。”

回到家里,他嘱咐我把奖杯放好,并告诉我他哭了,面对观众最热烈的掌声,想起那上万条真诚的祝福。说着,眼圈竟又红了起来。
发表于2006-02-15
片断二

妹妹很有心,她从新浪网上万条网友祝福中选了一千条打印下来,订成册子,封面上写:大哥,为你祝福!为你骄傲!

我把这沉甸甸的关怀捧到彪子面前,他一条一条地仔细看:

最棒的面瓜!你会好起来!你永远的影迷。

我们全家人为你祈祷,坚信你能平安度过这个关口,早日康复。我们还等着看你演出新的电影和电视剧呢。

彪哥,影迷们为你祈祷,你在屏幕上是条汉子,相信生活中的你一定能战胜病魔。

我很喜欢你演的戏,一定要坚持住呀彪哥,我们所有彪迷等你回来。

太多的人想念你,太多的人想看到你,祝早日康复。

我最喜欢的演员,一位真正用心演戏的人,一个演现实生活的人,一位默默的影视工作者,一位观众心中的大师,祝您早日康复,加油彪哥!

彪哥,早日康复!希望早日看到你那可爱、和蔼、善良、朴实的微笑!!我们永远喜欢彪哥!大家都期待更多你的作品!相信你不会被病魔打倒,勇敢坚强地站起来!

胖子,你给我挺住!你戏瘾还没过够,我也没看够呢!早点回来,哥们都等着你呢!观众需要你!

代表悉尼华人华侨祝彪哥早日康复!!!

坚持住傅老师,全国观众是你坚强的后盾,相信自己,等待太阳。

宁可不看你演戏,只要你健康。

你为我们带来也欢乐,带来了笑声,而我们所能做的只有祝福!彪哥,挺住!

傅彪,我在太平洋彼岸为你祝福。

彪哥:看见你生病的消息,就好像看见自己亲人在生病一样,祝你平安,早日康复!

“面瓜”,好了以后看看大家热情的留言吧,希望你早日康复后带给观众更好的作品,答谢人们的真情和关怀。

傅彪老师:你是一位我最喜欢的演员,你是用爱编织生活的人,是你告诉所有的人应该怎样去热爱生活。希望我的祝福会给你带去愉快,早些回到爱你的观众身边来好吗?我永远等待。
发表于2006-02-15
写书是傅彪的愿望,但生命只留给他写5000字的时间。傅彪离世前嘱托妻子张秋芳:余下的由你来写吧!为完成丈夫遗愿,张秋芳续写了近18万字的文章。

本版摘录了《印记》中,张秋芳笔下的傅彪最后时刻
发表于2006-02-15
痛至骨髓,他还为自己的“撒娇”找辙

彪子脸上的肌肉开始下垂,下颚松弛,舌头发硬,对他说任何话,他只点头或摇头。

他躺在床上,左手总是往上抬,举到头顶上,他说不出话,我一直不懂他的意思。

我绞尽脑汁猜,问他:“你是不是想抱抱我?”

摇头。

“想抱抱儿子?”

又摇头。

“是要我搂着你吗?”我不知怎么冒出这个想法。

他使劲点着头,皱着眉头,像是埋怨我:你怎么才说对呀。

我赶紧挤到他的床上,把他的头搬起来放在我的臂弯里。

“要不然就疼。”彪子突然开口说了话,声音很轻,却很清晰。

护士们笑了。是啊,已痛至骨髓,可为了照顾别人的感受,他还在为自己的“撒娇”找辙。

[1] [2] [3] [4] [5] [6] [7] [8] [下一页]
发表于2006-02-15
有一次我问他:“彪子,下辈子我还嫁给你好吗?”

他努了努嘴唇,没说出话。

“想说什么?下辈子你还要我吗?”

他又努了努嘴唇。

“他是不是想让你吻他一下?”二姐在一旁突然悟到了什么。

彪子使劲点点头。

我的泪一下涌上来,把他抱在怀里。我知道彪子的方式,他一定是想说:“让我下辈子娶你,你倒是先吻我一下啊!”

我吻了他。那是心灵的约定
发表于2006-02-15
切开气管,上呼吸机?我没同意

8月19日夜,彪子的血氧和心率出现波动,直到清晨才平稳下来。

第二天,院方提出抢救方案,要把彪子转到ICU抢救室,必要时切开气管,上呼吸机。我没同意。彪子的肿瘤遍布全身,重要脏器的功能正在衰竭,切开气管只是延长几天时间,可救不了他的命。可以想象那种创伤是何等痛苦。

记得彪子曾跟朋友开玩笑:“等我快不行时,求医生开个后门,让我安静地走。”虽是玩笑,但我从中领悟了彪子的意愿,那是他的权利,是一个人对死亡的权利。

《西藏生死之书》写到了如何走向安详的死亡。书中说,如可能,应在病人回天乏术时,把他安排到单人病房,停止一切侵犯性的治疗,让临终者在宁静和安详中去世。这是重要的权利,临终者的精神未来和福祉都倚赖这种权利。

它让我对死亡有了重新的认识。
上一页|1|2|下一页
/2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