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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我谈《忐忑》

发表于2013-01-31

首先一件事物被推到“神”的位置就不乏有炒作的成份存在,有什么东西神奇到可以以“神”冠名呢?特别是像音乐这种大众艺术。以前也有一首“神曲”叫《黑色星期天》,据说听过这首曲子的一些人都自杀了,所以被禁播了。由于越是禁播还越想听的心理,我还是听了所有版本,得出一个结论,那些听了此曲自杀的人为少数,而且自杀与他们当时低落的情绪有密切关系,所以它没那么“神”。《忐忑》本身也没那么神,只是它的歌词、旋律、作曲技法、演唱方法、曲子内涵、写作动机和灵感不同于我们平时所听到的歌曲罢了。

提到《忐忑》的歌词,里面全是“阿,喔,得,叨……”之类的象声词,本身根本没有任何意义,听众也难以理解其歌词所要表达的含义,从某方面已经把听众拒之门外了。从另一方面讲,歌词是一首歌曲的灵魂,没有歌词的曲子算什么呢?是“器乐曲”还是“歌曲”?如果是由人来演唱的,充其量也就算是没有灵魂“练声曲”。一个能很好的诠释歌曲的歌者,必然是全身心投入演唱的,如果不能理解歌词的意思,即使有很高的技巧也只能算是演唱的机器。我想问龚琳娜知道《忐忑》歌词的意思吗?

《忐忑》还“神”到它欢快的节奏、大起伏的旋律、和演唱时夸张的表情,正是这几点,导致模仿者知难而退。也正是这几点使我想到,听众追求的是快感还是美感?是感官上的刺激还是精神上的享受?我想大部分人是追求的那种刺激吧,听得很过瘾,看得也很过瘾,学的也很过瘾,然后心里就不“忐忑”了。大家只是跟着起哄,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在这个压力大竞争大的社会,人们会把它当作减压的工具;在千篇一律的歌坛,人们也会把它当作一股逆流来看。人们只会把它当成娱乐的话题,而不是看到《忐忑》本身。

《忐忑》的创作与演唱是“跨界”还是“跨介”?现在流行乐坛中有一股“中国风”,《忐忑》如果仅仅把戏曲里的一些东西平移过来那充其量也就是“跨介”,如果是把一些元素渗透到作品里那才是真正的“跨界”,仅仅是唱腔用京剧唱腔,伴奏用中国乐器,作曲家是德国人, 就可以称为“跨界”吗?我认为像《梁祝》那样经久不衰的作品才能称的上“跨界”,所以这是要经过时间检验的。在音乐领域, 一些专业音乐人士也过高的抬升了《忐忑》的地位,说是对民族音乐的复兴,难道我们中国的民族音乐仅靠这样一首歌就可以复兴吗?难道我们中国人根深蒂固的民族精神是那么容易消失吗?还给《忐忑》冠上“中国新艺术歌曲”的称号,是否适合作为“艺术歌曲”来让更多的人学习、演唱也需要时间来检验。

孔子说“文胜质则史,质胜文则野”,我想《忐忑》就有一种“文胜质则史”的感觉,它的表演更多的是通过夸张表情和戏曲身段所追求的一种视觉效果。如果感性一点说,第一次听《忐忑》时我也是怀着好奇的心情,听完之后我就真的忐忑了,有种很焦躁的感觉,我比较追求自然的美感,我想《忐忑》掺杂了太多的表演成分,表演者夸张的表情和怪异的妆容不得不使人觉得在做秀,而且整体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,并不觉得它能代表中国民族文化,只是在唱腔和器乐伴奏借鉴了一些民族音乐,作曲家也是在模仿中国调式而又不完全是,它既没有摇滚乐的激情与内涵,也没有一般意义的流行歌曲具有传唱度,更没有艺术歌曲的价值性,只能红极一时。就像石头击水的涟漪,只是一时引起了公众的注意,它不会成为音乐发展的主流。它只是一种文化现象,是我们这个社会追捧“异类”崇尚“个性”的现象。网络媒体也有把一件事物无限扩大的作用,《忐忑》就是被夸大了,它就像皇帝的新装一样,被一群人顶礼膜拜,被过分“神化”,说好的大有人在,大部分是被“神曲”的“神”迷惑了,一味的地跟风;说不好的人也比比皆是,只是大部分人也说不出不好的“实质”。我们要公正客观地看待每一种事物的两面性,也希望我们的音乐文化多姿多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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